洱海第一阁——天镜阁
洱海四大名阁中,天镜阁最负盛名。也许是习惯于按东南西北的顺序排列,人们总是把天镜阁列为四大名阁之首,不过即使不依方位,光凭景致境界,天镜阁也不愧是洱海第一阁。现在,天镜阁是唯一恢复重建的洱海名阁,自然是洱海第一阁了。其实,现在恢复重建的天镜阁其规模之宏伟、建造之精妙,就目前来讲,则不唯是洱海第一阁,也可以说是大理第一阁,云南第一阁。
关键词:
大理罗荃
罗荃半岛
罗荃塔
天镜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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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点描述
地方志书和有关书籍都写的非常明确,洱海有四大名阁,即海东天镜阁,海西浩然阁,上关水月阁,下关珠海阁。但到民国时期,四阁都早已不见踪影。现仅天镜阁恢复重建后又矗立于洱海东岸的玉案山象鼻岭南峰麓罗荃半岛上。
洱海四大名阁中,天镜阁最负盛名。也许是习惯于按东南西北的顺序排列,人们总是把天镜阁列为四大名阁之首,不过即使不依方位,光凭景致境界,天镜阁也不愧是洱海第一阁。现在,天镜阁是唯一恢复重建的洱海名阁,自然是洱海第一阁了。其实,现在恢复重建的天镜阁其规模之宏伟、建造之精妙,就目前来讲,则不唯是洱海第一阁,也可以说是大理第一阁,云南第一阁。
天镜阁始建于大理国时期,已有上千年历史,曾几次毁而复修。清代《重修天镜阁梵刹序》云:“天镜阁丛林,罗荃山之胜概也。建自前明,以地占山海之险,境夺天地之秀,合观音阁为一兰若,与洱西浩然、上关水月、下关珠海为四大阁,而名之曰天镜,实境界超彼故焉。山势南奔,波纹北拥,海色圆围而空阔,天光俯映而澄清,时逢月到天心,现出镜中之镜,直遇风来水面,平分天外之天,合上下之奇观为楼台之徽号,建阁命名,听自然也。”“建自前明”实属重建,并非始建。元代大德年间来云南任宣慰副史(传送政令的官员),并兼管军民万户,著有《云南志略》的李京曾写有《天镜阁》一诗足可为证。若始建于前明,何来的元人诗作?据《观音阁始末记》云,观音阁创自五代十国时期后晋天福四年(公元939年),参照天镜阁合观音阁为一兰若,是观音阁的面楼,而观音阁则为天镜阁的后宫之说,天镜阁当始建成于大理国初期,至迟也不会晚于大理国时期。
李京《天镜阁》诗云:
槛外千峰插海波,芙蓉双塔玉嵯峨。
银山殿阁天中见,黑水帆樯镜里过。
芳草沧舟春思晚,野云孤鹤客怀多。
共谁一夜山堂月,洞口参差长薜萝。
原天镜阁和观音阁处在同一寺院,作为观音阁的面楼,建在极其雄峙险峻的山崖上,三面临水,因有“山环吞海,澄然如镜”的壮丽景观烘托而得名“天镜”。登上阁楼,玉洱银苍尽收眼底,且能看到银苍殿阁在海中的倒影,洱海八景“山海大观、金梭烟云、海镜开天,岚霭普陀、沧波渔舟、海阁风涛、海水秋色、洱海映月”可随心以赏。由于景观奇妙,作为佛阁宝刹,游人香客不少,名士高僧亦常来相聚。明代状元杨升庵、罗洪先,进士李元阳(白族)、杨弘山(白族)就常相聚于此,并留下了相关的传世诗作。特别是李中溪,有关罗荃山、天镜阁的就有五六首。难怪民国《海东志》作者李文浓在《探访洱东志跋》中说“中溪公屡涉罗荃诗复诗,不足咏其妙;弘山公重整东渡题复题,不能写其神。”李元阳160字长诗《同高使君归自鸡足山览天镜阁泛舟有赠》将天镜阁前的春色写得非常可人。诗的开头几句这样写道:
天镜阁前春可怜,波光淡淡生绿烟。
岛屿萦回春浩荡,桃花二月下江船。
骖弹箫鼓棹讴发,点苍十九开峰莲。
峰莲缕雪坐可数,一溪行云一溪雨。
书偃画中山月奇,平泉墅里丹青古。
……
诗人笔下,天镜阁前苍洱如画。我们不难想象,天镜阁景致是何等的迷人。
据说,大理崇圣寺有一副名联“伟矣具苍洱大观,到此邦才知此地;果然是西南名胜,非斯塔莫称斯楼。”是明代高僧念庵所撰。念庵即明嘉靖时状元罗洪先。状元杨慎直言劝谏被贬谪云南为人们所熟知,但状元罗洪先弃官遁入空门走云南却鲜为人知。罗洪先(1504——1560)字达夫,号念庵,江西吉水人,著有《念庵集》。相传罗状元有叹世七言诗三十首,后附寄妻诗一首云:
为官终日细沉吟,紫绶无心懒整襟。
阳业案前由我造,阴司地府有谁临。
愿将官职为仙职,除却凡心即佛心。
寄语贤妻休再会,从今不必问来音。
罗弃官后至大理建“杨弘山之庐”,其与李元阳、杨弘山、杨慎等极相友善,常吟诗论道,来往甚密。李元阳在鸡足山建“宾苍阁”。他们常游洱海,过天镜阁,往返于大理荡山(感通寺)和宾川鸡足山。罗洪先《访中溪、弘山途次海东和曲村赠杨老人》一诗就是罗洪先欲往天镜阁追访李元阳、杨士云途经和曲村时写的。其诗云:
玉几山前鹤发翁,行年九十貌如童。
北窗高卧看迟月,南亩深耕醉晚风。
梨色满溪浮白雪,水光一镜照苍穹。
相逢欲话生平事,为访仙人且拨蓬。
民国时期李文浓编纂的《海东志》将天镜阁编入“名胜古迹志”加注曰:阁上有匾云“般若波罗”、“水月无边”,又有一联云“逸峰斜插水中东是水西是水;杰阁遥临天外上有天下有天”。惜匾、联原件早已不知下落。
“般若波罗”是佛教用语,“般若”读音bōrě(梵prajñā),不读bānruò,意为智慧。佛教有所谓“六度”即“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般若”,其最后一度“般若”的具体解释是“内心清明明澈、无知无见、自照照人”。有关“般若”的佛经名目还不少,如《般若经》、《大般若经》、《放光般若经》、《金刚般若经》、《金刚般若波罗密多心经》、《南无(读nāmó)般若波罗密多心经》、《仁王护国般若波罗密多经》等都是佛经典籍。“波罗”一词,《徐霞客游记》中写到游大理苍山清碧溪波罗岩时,有个解释说“波罗者,乃此方有家道人之称。”“般若波罗”的深意我们不大了解,但据上述资料,可理解为是佛教修行所追求的理想境界。匾悬“般若波罗”正好说明天镜阁是妙香古国的佛阁梵刹,是大理白族佛教密宗名胜。至于“水月无边”是说这里的景致,天镜阁前水明如镜,若逢浩月当空,定然静影沉璧,现出镜中之镜,这典型的迷人妙景—— “洱海月”自然使人有无边遐想,“水月无边”的匾额悬于天镜阁是极为相配的。
“逸峰斜插水中东是水西是水;杰阁遥临天外上有天下有天。”是久为传诵的天镜阁名联,辗转传抄的也多,有的将“临”作“凌”。这“天水”名联的作者,有的说是杨慎,有的说是李元阳。其实杨升庵被贬谪到云南与李元阳相识后极相友善,结为挚友后常相偕游览山川名胜,相互唱和甚多。他们相偕游览剑川沙溪兴教寺咏海棠唱和就是一例。人们将他们的诗文相混实属难免。“天水”联不论是谁写的,天镜阁的人文内涵都已经极有价值了,楹联本身如实写景是这般自然贴切,而作为艺术,其意境构思之妙,对仗之工更不用说,无不让人拍案叫绝。
1996年政府有关部门重建了天镜阁。新建的天镜阁从原址向上北移约100米,距罗荃塔遗址下方南约80米,与石牌坊、观音阁、石骡子在一条中轴线上呈南北排列。阁高25.6米,共5层,为走马转角阁楼式民族建筑,飞檐斗拱、翘角凌空,极其雄伟。阁的上面3层有观景回廊,上下楼梯和各层的四面门窗都有极为精致的木雕装饰,回廊栏杆都用大理石汉白玉镶嵌,极其古朴典雅美观。
阁的正面朝南,正对海中石骡(定海桩),阁檐高悬“天镜阁”和“天镜大观”、“五蕴光明”三块金字匾额。“天镜阁”三字出自现代著名军旅书法家李铎将军之手。北为背面正对罗荃塔(遗址),东、西为侧面,各高悬匾额曰:“般若波罗”、“水月无边”、“苍洱毓秀”。阁上还悬挂有楹联数副,悬挂于第一层栏柱上的是现代著名书画家钱君陶录元人李京咏天镜阁诗句隶字联“银山殿阁天中见,黑水帆樯镜里过”。悬于正门两旁的楹联,一为古名联“逸峰斜插水中东是水西是水;杰阁遥临天外上有天下有天”,一为云南大学著名教授张文勋(白族,洱源凤羽人)1996年撰写的长联“塔立山巅,水浮天镜,慢道高僧法力无边,只剩得金梭帆影百舸争渡罗荃寺;冤沉海底,风捲普陀,方知石骡恩仇未尽,最难忘玉局峰头千古钟情望夫云。”
2004年新塑的6米高站立观音像在阁中落成。2006年,二层回廊上巨幅观音壁画画廊《白国因由》即“观音十八化”和“观音救九难”、“观音普门示现图选”等绘就。阁内可谓法像庄严、金壁辉煌。
新修的天镜阁虽无临海之奇险,但阁高廊阔,登高远眺的视野更为宽广。登上天镜阁,可极目上下两关,纵览苍洱,尽得雄峰秀水之妙。循上面的观景回廊向四方瞭望,可东观洱海日出、金梭烟云,南迎下关风至、洱海奔涛,西赏苍山八景“晓色画屏、苍山春雪、云横玉带、凤眼生辉、碧水叠潭、玉局浮云、溪瀑丸石、金霞夕照”和三塔雄姿,北眺海舌、蝶泉与双廊风光。若携上望远镜,则古城花木、上关花开、龙女花放亦可窥矣!至于洱海八景“山海大观、金梭烟云、海镜开天、岚霭普陀、沧波渔舟、海阁风涛、海水秋色、洱海映月”自不必说,有的你已置身其中,像海镜开天、岚霭普陀(不只是海印小普陀有岚霭之景,罗荃山之南海普陀岚霭早就有名)、海水秋色等,试想还有比亲临洱海登临天镜还要观赏得更实在的吗?其实就洱海的所有胜景包括三岛(金梭岛、玉几岛、赤文岛)、四洲(青沙鼻洲、大贯淜洲、鸳鸯洲、马濓洲)、五湖(太平湖、莲花湖、星湖、神湖、潴湖)、九曲(莲花曲、大鹳曲、蟠矶曲、凤翼曲、萝莳曲、波堆曲、高岩曲、大场曲、牛角曲)都可一览无余。现在的天镜阁,规模之大、气势之宏、游人之盛已远非历史上的天镜阁所能相比。可以说其壮观堪与新修的武汉黄鹤楼相媲美。
阁离海岸约100米,矗立于罗荃半岛正中的山脊上。乘洱海游船登上半岛拾级而上,经八仙楼、观音阁、玉虹桥、石牌坊、观景台即到达天镜阁前。阁前有相叠成瀑的水潭,潭中可见天镜阁倒影。因景观壮丽,天镜阁前留影者甚多。
令人想不到的是管理者还别出心裁在天镜阁上遍装宝镜,阁里阁外宝镜层叠,光闪耀。再加上阁顶金色琉璃瓦的相配,天镜阁在水天一色的空明中熠熠生辉。特别是旱晚在晨曦和晚霞的掩映下更是流光溢彩,实在是名副其实的“真如胜境”“宝刹霞明”。登上天镜阁,使人晃升仙界。室外天镜与室内宝镜交相辉映,“自照照人”,前后左右,上下天光,六合通明,景物内外交错,虚虚实实,自会生出许多感悟,浮想联翩,以至有出尘脱俗,飘然欲仙之感。
幸游大理,不登天镜阁将永远抱着遗憾。登上天镜阁,你会有新感觉,你会陶醉!
何处可销魂,天镜阁中观景,阅尽苍洱秀色;
怎样才潇洒,环海路上兜风,遍领白国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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